鸣佐||哨向||Pair Coding||Chapter 1 鸣门大桥

*秽土转生(。

*别问,问就是心酸

*

春野樱这辈子讨厌的事情不多,其中有三件就和漩涡鸣人有关。

 

她从现任火影纲手的办公室走出来,手里捏着几份文件,脸色十分难看,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同事正好路过,看到她这模样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伸手指了指某个方向,粉色头发的少女臭着一张脸,也没有了平日的好礼貌好脾气,顺着同事指的方向就迈着步子径直穿过长廊,半高的鞋跟踩在玻璃地面上,在周遭静谧的环境中制造出极其不和谐的声响。

 

然后她突然在一个休息的长椅前站定,将手中的文件狠狠地向躺在长椅上睡觉的金发少年砸去。被砸得不轻的少年捂着鼻子猛地弹起来,白色的纸张因此撒了一地,他惊魂未定的看着春野樱,认清人后湛蓝如天空的双眼中的恼怒瞬间转变成讨好,但还没等他开口,少女就揪着他的耳朵一通臭骂:“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四次弄坏局里发的精神屏障解调器了!你这次必须自己写报告!”

 

春野樱讨厌的第一件事情:帮漩涡鸣人收拾烂摊子。

 

“啊痛痛痛痛——!”鸣人求饶,论真打起来他也不是打不过小樱,但是他不敢……

 

非要深究的话……大概是童年阴影?

 

小樱絮絮叨叨骂了一通,没解气,却也没了脾气,她叹了口气,轻轻踹了一下鸣人的小腿示意,鸣人反应迅速的挪了下屁股,给对方腾出一块地。她沉默的捡起散落在地面的文件,鸣人一愣,也傻笑着帮起了忙,把文件理好后递给小樱,一时间这两个老同学视线对上,却都不约而同的收敛了表情,分坐在长椅两侧,让无声的空白填满对话。

 

“今天天气很好呢。”总是鸣人先不怕死的打开话匣。

 

“是啊,好到某位哨兵光明正大的躲在这里睡午觉。”

 

身边的人又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这种皮笑肉不笑的阴森表情出现在鸣人这种阳光大男孩脸上起了反效果,他不常这样笑,但每次都看起来像个路边的地痞流氓——另一种春野樱讨厌的东西,她总是拿这样的鸣人没办法,没办法生气,也没办法被他逗乐,像是全身所有的情绪都被抽调开来丢到身后,以前她觉得这是没教养,谁都知道哨兵之间应该尽量减少这样的挑衅,导致她以为鸣人无端挑事,和鸣人互相不对付了一段时间,还会放下好不容易伪装的淑女风范和他打上一架。但是等大家都长大后,她才意识到这样的笑容背后意味着什么,也就没了反应。

 

真讨厌啊……她叹了口气,想自己大概是羡慕着鸣人的无所顾忌。她扭头看着对方,金发碧眼的人早就换了个笑容,那种太阳一样暖入人心的笑,小樱皱眉,抬手挥了几下拳头吓唬鸣人,一来二去几下后也学着鸣人的样子瘫在长椅上没个正型,反正最近局里人手被抽调出去不少,当下也没有多少人能看到这两个A级哨兵颓废的模样。

 

她抬头看透光的玻璃天幕,夹层的水流以一种恒定的流速缓缓波动向前,向四周,向下坠落,水柱砸下的一瞬间被嵌在地下的脉冲设备无声无息的吸住,开始过滤循环,隔开了外界的纷扰,形成一个强大稳定的白噪声屏障。

 

火之国联邦调查局的总部设在木叶市,总部大厦和塔以及装备部坐落在一起,是一套专门为哨兵和向导设计的功能性建筑群,在千手家的精密设计下,这个建筑群有着绝佳的白噪声屏障,可以最少的降低哨兵狂化的概率,也隔绝了可能会有的来自敌方向导的精神攻击。

 

稳定。这就是火之国在哨兵向导的管理上最突出的地方,每一个觉醒后的孩子都会在第一时间被登记在册,哨兵和向导都必须在塔接受培训,来适应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变得很不普通的普通生活;到达一定年纪后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选择发展道路,是回去做普通人,是参军,又或者像她和鸣人一样做个混吃等死的“公务员”——总的来说,只要你稳定,没人管你干嘛。

 

这个稳定的意思是,必须确保不会再发生像历史上的哨兵一样因为失去自己的向导就狂暴化进行无差别攻击的事件,据说上一个狂暴化的哨兵把木叶市原有的一座山给轰平了,市政厅花了不少时间向上头解释这个意外,将这个一直以来备受反对的法案摆出了台面,利用政治手段让它生效,负主要责任的千手财团承诺出资打造这个建筑群才逃过群众的诘问。

 

这个政策强制执行多年后的今天,哨兵狂暴率确实下降到了可控区间,但也间接导致了哨兵和向导之间失去了那个“唯一性”,双方都无法发挥出自己最优秀的能力。举个例子,在调查局的他们每个人的职责都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哨兵和向导的搭档就像轮班一样,一切止步于精神链接,再加上每三个月一次的身体检查和各种各样的科技辅助,都保证了他们出任务时的高度可协调性,原本不可控的生理本能被理性的条条框框锁死在一个平衡点上,到头来所有人都止步于“搭档”、“同事”和“朋友”,哨兵和向导之间非你不可的轰轰烈烈彻底变成了茶余饭后肥皂剧中的一道甜点——至于成功完成终身绑定的哨兵和向导会怎么样?那得是跨过无数道审查工作和文书核查之后的事了。

 

有时候春野樱想自己年纪轻轻就活得这么波澜不惊是不是就拜这些条条框框所赐,然而虽然限制良多,她和她的同期其实都没有因为这些规矩被束手束脚,说到底哨兵和向导的配对都是按照等级划分的,两两配合下限制能力的情况很少,倒也没有多少自己天性被束缚的感觉,反倒是本来就摸不到那层天花板,也就不用管那条线被怎么划了。

 

但是身边那个叫做漩涡鸣人的白痴不一样,从读书起就有着“意外性No.1”的封号,不知道是能力太差还是能力太好,总是有不能控制好自己五感的情况出现,有好几次都把和他搭档的向导折腾个死去活来叫苦连连,偏偏任务还都完成得挺好,但也不少人介意和他合作,整得负责排班的人头都大了,“给鸣人做精神疏导就像在西伯利亚的冬天被九头哈士奇拉着飞但你还得面带微笑的弹钢琴”——一次任务后,实在是被烦得不行的鹿丸将这句吐槽转告给了小樱,女生狂笑十分钟后又把鸣人拖出去揍了二十分钟才解气。

 

落到现在之后雏田愿意和他搭档,日向家的大小姐能力确实出众,但根据规定排班是不可以固定的,最后鹿丸一拍脑门撒手不干,干脆每月抽签决定,倒是生生把这个向导槽位变成了一种惩罚游戏,鸣人一点儿不介意,搞得大家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任务难顶,但鸣人也是个好搭档。

 

后来装备部给鸣人这个特殊分子配了价格昂贵的精神屏障解调器,减轻了向导们不少负担,情况才好转起来。但是这个月不知为什么,鸣人好不容易稳定多年的精神体又开始躁动了,生生整坏了好几个机器,申报文书又写得不清不楚,第一次的时候小樱被对方的狗狗眼折腾得心软,帮对方写了一篇,结果这之后就没完没了了,刚刚还东窗事发连累自己被纲手也训了一顿。

 

“对不起啊,小樱,”鸣人还是诚诚恳恳的赔礼道歉,这次的笑容是真心的,“晚上请你吃饭。”

 

“算了算了,你能请我吃什么,我节食。”小樱脑里闪过今早体重秤的数字,“你能好好管好自己不要吓跑向导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个不怪我啊我说……”鸣人也一脸惆怅,“明明上一秒感觉一切都在控制下,也确实是这样的,但是回头一看队友已经不行了,机器也坏掉了——扣的可是我的工资,我也很失落好吗。”

 

“滚,上两次还是我帮你垫的。”小樱扭过头去不再看鸣人,换了个话题,“下个礼拜,你会出席吧?

 

“……”

 

“十周年,你必须要去的。”小樱觉得自己说得太生硬,又补了一句,“我知道你放不下,但是……”

 

“好啦好啦,我会去的,”鸣人拍了拍小樱的肩膀,“很重要不是吗?纲手婆婆和老大们给你很大压力吧,我不会让小樱难做的。”

 

如果是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春野樱怎么说也和鸣人认识十几年了,知道对方说这句话心底里是千万个不愿意,但是小樱也累了,她这些年在鸣人身上积累了太多的挫败感,听到对方终于说出这句话一下子泄了气,也不想再说什么。

 

春野樱从那天起就像老妈子一样看着鸣人,那些曾经有过的真的假的暧昧也彻底变成了真正的友谊,什么也不剩下,她这个学医的知道这是心理的代偿机制在作祟,不停地去帮鸣人收拾犯下的烂摊子,其实她知道鸣人自己能解决,鸣人自己也不是真的懒得做不了,但他们都默许这样的模式继续下去,像一种寄托更像一种缅怀。

 

卡卡西说鸣人需要时间。谁他妈不需要呢?小樱腹诽,脸上还维持着淑女仪容。只是老师你等得时间也够久了,你又走出来了吗?

 

他们都长大了,他们也都没走出来。

 

下一刻警报声响起,两位哨兵立刻起身,一切回归常态。

 

 

 

*

 

 

 

“来得太慢了!”通讯器里鹿丸咬牙切齿的说,鸣人一句话也不敢吭,接过佐井递来的枪在狙击点上架好,他很少见这位老友这么紧张,当下情况想必不容乐观。身边习惯性面瘫的黑发青年也皱眉,鸣人和这位合作多次的向导一起往下看,平日车流涌动的鸣门大桥现在已经关闭,以鸣门大桥北段入口处为圆心,半径一公里的住宅人群都被疏散,待机的警力也被安排在靠外围的地方,离入口最近的地方只留下了隶属调查局的拆弹专家小组,鹿丸他们则在最近的安全距离内的另一个狙击点指挥。

 

“早知道今天是狙击任务,应该戴顶帽子的……”傍晚了,鸣人的一头金毛在斜阳余晖下依然肆无忌惮的金灿灿,像个大灯泡,他毫不怀疑自己几百米外都能被精准聚焦。

 

“不好笑哦。”佐井这么说着,脸上却还是露出了笑容。

 

起风了,空气中传来难闻的硝烟味,鸣人停下玩闹及时地收敛了嗅觉,将精力放在其他感官的调度上,在佐井的协助下继续调整狙击设备,两人都神情严肃。一小时前突然发生了一起连续爆炸,鸣门大桥南段的几根承重柱已经被不同程度的炸断,仅剩的钢索仍在燃烧,负隅顽抗的吊着千吨重的路面,维持着表面上的平衡,按照设计图纸,只要再砸断一根承重柱,这座地标建筑和交通枢纽就会彻底坍塌,而剩下的所有承重柱都被不知不觉的绑上了成分和原理不明的炸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炸弹都只能遥控起爆,而不是定时炸弹。

 

但是那两名元凶拒绝谈判,说拒绝谈判都有点轻了,他们完全无视警方的各种条件,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仿佛被围在一个泡泡里。

 

“鸣人,你能听到他们说什么吗?”鹿丸问到。

 

桥中段的地方,一个金黄色长发的男子正清点着自己的人质,并像小学生贴手工贴纸一样耐心的给他们绑上炸弹,另外一个红头发男子偶尔也会搭把手,这两人似乎在拌嘴,也像是金黄色长发男子在单方面絮絮叨叨,红头发的人只是在无可奈何的搭话。

 

“能听到,但是听不清楚,”鸣人皱眉,佐井一只手搭上来,帮他一点点减轻精神屏障的厚度,身边所有的消息慢慢的涌进来,那些无关信息像画卷一样被抽象化,鸣人的感知力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升,却还是捕捉不到那两人的话语。

 

突然,红发男子看向鸣人的方向,对着狙击镜露出一个笑容。

 

他的脸是模糊的,似乎是佩戴了什么光学装置——

 

“他们知道我们在蹲点,但是完全不介意。”佐井手离开鸣人肩膀,结束了屏障的构建,“这个范围你是能轻而易举够到的,只能认为对方是早有准备。”

 

“红发的,是哨兵……吗?”鸣人下了结论,“那么另一个应该就是向导了吧。”

 

“不能这么说,”鹿丸的声音在通讯设备里响起,“上个月砂之国弄丢的那批装置还没找到,我们还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利用了那批干扰装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会再次引爆下次的炸弹。

 

“他们看着不像是要同归于尽的样子。”

 

“所以我们现在要等,”鹿丸镇定的说,“他们一定有人接应,而且有一套完美的撤退计划,我们要做的是阻止他们离开,只要他们还在桥上,这座桥就还是安全的。”

 

“如果情况有变?”

 

“击毙。”纲手切入频道,两边都因为惊讶而停顿了一瞬。

 

鸣人眼神一暗:“了解。”

 

鸣人卸下之前装载的普通弹药,换上了“螺旋丸”。

 

在进入塔学习之前鸣人也像很多普通人一样以为武器的设计主要考量的是其威力,然而答案却是相反的,限制武器能力的只是安全性,比杀人更重要的是不能伤到自己,但是哨兵因为各方面能力的优越,武器的设计也就能摒弃掉这一层束缚,成为真正的杀器——“螺旋丸”就是一种杀伤力极大的弹药,但是要求极其精确的控制,否则就无法击中目标。同期里能用这种弹药的人不多,或者说,鸣人是唯一一个。

 

他们现在在鸣门大桥西侧部署的维修港中待命,鸣人和佐井蹲伏在维修港的起吊机上作为预备队等候,鹿丸那边狙击点更好,由宁次和雏田负责。桥中央的红毛和黄毛已经打包好了所有人质,居然不慌不忙的开始打起了扑克牌,一时间几个小队都因为这样的公然挑衅有点沉不住气,通讯器里传来几句压着嗓音说的粗话,鸣人也窝火,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能冲动,继续集中精神调整不断变化的弹道。

 

“糟了!”

 

突然,一艘快艇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离桥不远的地方,在场所有的哨兵和向导都愣住了,没有人知道那船是怎么穿过这么多人的监控出现在这里的,它像幽灵一样漂浮着做匀减速,被一个带着橙色面具的人驾驶着向桥洞的正下方开去,橙色面具的人嗨得不行的向桥上两个人喊了一嗓子,和之前桥上那两人被遮盖住的对话不一样,他吼的这些话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YOU JUMP I JUMPPPPP!!!”

 

等了很久的两人突然反应过来,放下人质动作敏捷的就要向桥边跑去。

 

就在这时一道银色的光闪过,黄头发的人身形一顿,子弹只擦伤了他的左臂,冲击力却带着他摔在桥面上滚了好几圈,他的同伙也只能停下来跑回去扶他,拖住了他们的行动。然而一些人质被突如其来的子弹吓坏了,竟然开始向桥的两端乱跑,这下他们就只能再找补枪机会了。

 

但时间也足够了。

 

“干得好宁次!不愧是你!”鸣人为这个弹无虚发的好友感到骄傲,船出现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就反应过来的人也就只有这个天才了。

 

“不,我瞄准的是……”宁次话里的难以置信只多不少,“头部。”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如果说是普通人,还可以借口说是射偏了,可哨兵失手的概率很低,视觉能力到达S级以上的哨兵则是悲定义为不可能射偏的存在,这是评级的标准。就算不论等级,两个能力差不多的哨兵面对面对枪他们也只可能一人给对面一个窟窿,所以哨兵和向导的搭配才这么重要,一个瞄准,一个干扰,否则哨兵们早就互相自相残杀干死了。所以这个变数只说明了一点……

 

有向导。

 

再下一秒,原本还在桥上磨蹭的两人早就消失了,正按照他们的计划拉着吊索下落,那橙面具的人不知道打开了哪里的音响放起了歌,突然增大的爆炸式音量让在场许多来不及防备的哨兵一下子过载倒下,通讯器一阵难听的蜂鸣后,他们已经离开了宁次的狙击范围。

 

——Every night in my dreams

 

“鸣人!发动机!”鹿丸大吼。

 

——I see you,I feel you

 

“了解!”

 

——That is how I know you go on

 

鸣人集中精神,一时间,身边一切都变慢了,又好像一切都变吵变大了,风声像狼在满月呼啸,眼前红黄橙的目标像旋转的波普艺术画作,席琳迪翁缠绵婉转的歌声此刻像利爪要撕烂他的耳膜,他头痛欲裂,身边帮忙做精神支撑的佐井也满头大汗,鸣人让五感掀开那些聒噪的信息,捕抓那些沉浮在水中的机械声。

 

——Far across the distance,And spaces between us

 

雷达,芯片,仪表盘,那个聒噪的音响……

 

——You have come to show you go on

 

自动机枪,螺旋桨……

 

——Near far …… Whereveryou are

 

发动机!

 

找到了。鸣人睁大双眼,毫不迟疑,迅速扣下扳机。

 

就在这一刻,音乐到达了高潮,高昂的女声裹挟着一片鸟鸣,那些细碎的,几乎可以说得上微弱的声响顺着她的歌喉跳着舞来到了鸣人的耳边,一时间,天空布满了青色的飞鸟,它们凭空而生,像变魔术一样洒下蓝色的羽翼,遮蔽了鸣人的视线。

 

——Once more you open the door

 

鸣人抬手挥开羽毛,羽毛却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只俯冲向他而来的鹰,鹰张开他巨大的翅膀,挥出一小阵旋风,扬开了周边泼过来的黑墨,眼前的转变发生得太快,鸣人再眨眼的时候,他就已经被身前这位从天而降的黑发少年搂住,再扭头就只能看到对方白皙的脖颈。

 

——And you're here in my heart

 

少年白色的衣袖上带着淡淡的皂液香味,在鸣人愣住的时候,抬手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鸣人!”佐井的声音突兀的切入,鸣人清醒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看着佐井黑色的瞳仁,意识到刚刚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两人都累极了,瘫坐在原地,鸣人迟缓的看向自己手中的狙击枪,用钢和高硬铝合金装配的黑色枪身被自己扭断了,枪口无辜的指向刚刚鹰的来处,“螺旋丸”被硬生生的卡在枪膛里,从未发出。

 

手颤抖着,他难以置信地抬眼望去——

 

鸣门大桥轰然倒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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